放飞梦想,扬帆再起航 —记我与新疆生地所共成长的十年-米乐官网app
来源:发布时间:2021-07-17
薛杰
荒漠与绿洲生态国家重点实验室
一、快乐与担忧中前行(2011年)
记得2011年7月刚拿到被中国科学院新疆生态与地理研究所录取的硕士通知书时,心情无比喜悦与激动,因为我终于考上了“离科学最近的地方”—中国科学院研究生院。然而,高兴过后又是一种担忧,因为由数学专业跨为自然地理学专业,这种跨学科让我不得不从零开始学习与地理科学相关的知识。一种莫名的担心与惧怕油然而生,担心自己跟不上其他同学的步伐,生怕自己会因为专业差距而坚持不下来。此时,通向科研的道路上忽然蒙上了一层云雾,让我看不清前方的道路。
北京选课学习对我来说是非常艰难的过程,这种艰难是对地理科学的畏惧和排斥,因为大脑基本存留着数学思维,当时记得仅仅喜欢《数学地理方法》这门课程,而对很多地理学科望而止步。几周的学习感到身心疲惫,有时很怀疑我的智商,更怀疑我的选择根本就是错误。为了尽快弥补地理知识,一旦有时间就去其他教室旁听有些非常重要的课程。庆幸地是,中国科学院研究生院各位老师知识渊博,非常和蔼,讲解独到而深入,让我对地理科学有了新的认识,慢慢地喜欢上了这门专业,逐渐地对地理科学有了系统的掌握。
二、深山里,与雪为友的沉思(2012-2013年)
随之回所后的一周所情教育,让我感受到了学术氛围的浓厚和科研成果的丰硕。通过学术报告看到了学术大师们的激情与风采,同时他们的汇报充满着对科学事业的执着与热爱。尤其夏训诚研究员以亲身经历的科学探索形象地解释了罗布泊演化、古楼兰历史、彭加木老科学家的科学献身事迹。他们的科学态度与学术成就成为鞭策我学习的动力。
硕士工作的第一个任务是去伊犁天山积雪雪崩研究站了解野外站,并开始布设监测实验。很难形容第一次来天山积雪站的感受和情景,正好感受一次地震,震坏了太阳能电板,蓄电池没电,只能用柴油发电机白天发一小时的电,用于打开电脑,通过qq与外界进行简单联系,没有信号,晚上基本是点着蜡烛看书学习。开始很不适应,方圆25公里基本没有住户,人烟稀少,都是自己买、洗、烧饭。一周下来,这样的艰苦条件让我对潜心科研有了新的理解和认识:甘于宁静,甘于致远。
三、策勒国家站葡萄藤下的感悟(2013-2015年)
2013年9月硕转博后又是一种痛苦和煎熬过程。因为硕士的积雪水文研究转为荒漠化防治研究。我的导师雷加强研究员不太希望其他人跟我谈太多关于风沙物理学机理上的事,因为他不想让我的思维方式受影响,给我安排的工作就是阅读资料。起初的几个月下来,我有些熬不住了,我很想知道其他人做的为什么跟导师安排给他的不一样。后来,我很快“开窍”了。用纯数学的方式做科研,是另一种界面,那是一种完全的创新。
让我最记忆犹新的是,在策勒国家站葡萄藤下,雷加强老师对着我们围坐的学生讲述了许多因沙而起,因沙而生的感人故事。这不仅诠释了“沙漠不仅在脚下,而且在心里”的科研执着,更让我体会到了“只有荒凉沙漠,没有荒凉人生”的真谛。
四、绿洲水资源管理研究的困难选择(2015-2017年)
后来,跟美国访问归来的桂东伟副研究员的一次座谈中,提出了解决荒漠化的问题的根源在于解决好绿洲化,而绿洲化的最大制约因素在于水资源。因此,绿洲水资源管理研究是揭示或解决干旱区生态环境问题的基础。在桂东伟老师的鼓励下,我围绕着新疆“高山—绿洲—荒漠”系统,依托策勒国家野外站的支持,尝试重建了策勒河流域高山区气象数据,量化了策勒绿洲生态需水量,协调了策勒绿洲农业灌溉与生态需水间的用水冲突,然与社会交叉耦合的绿洲水资源综合模拟等一系列需解决的科学问题。这种跨学科绿洲水资源管理的研究将数学理论与方法应用于水资源管理中,不仅很好地融合了数学与水文水资源学科,也确定了我在科研道理上不断摸索后的正确方向。顺利完成了博士毕业论文设计,并获得了优秀毕业生与院长特别奖等一系列荣誉称号。
五、放飞梦想,扬帆再起航(2017年-)
硕士与博士受教育于新疆生地所,在六年的学习中,研究所老师们的言传身教和团队的帮助,让我们具备了分析与思考,合作与继承,丰富与创新的科学素养。这些收获是我们毕生宝贵的财富,于是决然不顾家人的反对博士毕业选择留在生地所参加工作。如果非让我要说出一点理由,那就是感恩和情怀。感恩生地所培育了我,让我对生地所有莫名的不舍,愿意继续专注于新疆,认识到新疆作为中国西北,乃至中亚、全球的典型干旱区需要我们年轻人甘于奉献自己的青春,放飞自己的梦想。未来的我,踏着前辈的足迹,铭记曾经的辉煌,在传承和弘扬生地精神中,百尺竿头奋发图强,为我们生地所的发展奉献自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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